文/燕妮
她是缔造五连冠的女排队长;她是率美国女排打败中国女排的金牌教练。当郎平经历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磨练后,强悍和坚毅早已成为她的性格符号,但郎平只是淡淡地说:“我仍然是一个女人。”
8月12日,郎平与广东恒大女排签约,各路媒体在报道中不约而同地使用了一个标题“铁榔头回来了!”在外人眼里,“铁榔头”这个称号是荣耀的象征,可郎平并不喜欢被人这样称呼。铁榔头——一件冷冰冰硬邦邦的工具,用来诠释郎平在球场上的作风是恰当的,但并不能完全代表她的人生,在生活中她是孝顺的女儿、无私的母亲和期待爱情的女人。
挽留爱情寄语郎平光环褪去是普通女人 等待玫瑰花如何成铁教头,土耳其的雪不是北京的雪
对普通女性而言,49岁是居家安定的年龄,可郎平跟这样的字眼毫不搭界。从1986年退役,踏上赴美留学的路开始,郎平就像一片一旦起航就注定永久漂泊的风帆,美国、意大利、土耳其,每次暂时的靠岸之后,就奔向更遥远的征途。郎平在世界排坛为中国女排竖立起一面旗帜,付出的代价就是跟亲人的聚少离多。
郎平小时候在体校练排球时吃了很多苦,母亲一直劝导她:“平平,吃点苦算什么,你既然喜欢打排球,就不能半途而废。”她第一次出国时也带着父母这样的支持和期许踏上征程。20多年后,父母逐渐苍老,他们不再像郎平年轻时那样鼓励她去拼搏,取而代之的是依依不舍和不断挽留。
2011年底,郎平在自己的48岁生日当晚,独自登上从北京飞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班。即将出发前,妈妈还在往郎平的行李里不断地塞方便面、香肠和卤蛋。临走的时候,妈妈把她送到楼下,和她紧紧地拥抱了很久,再三叮嘱她要照顾好身体。回想起母亲久久不愿放开的手,她意识到父母已经年迈,是好好报答他们的时候了。
那一天,郎平第一次流露了想早些结束旅程、归家陪伴父母的愿望。郎平在去机场的车上对朋友说:“老妈是担心我跑不动了,其实我也挺担心老爸老妈的。他们岁数都不小了,等浪浪上了大学,我就尽量多待在国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爸老妈为我操心,我都没有好好陪过他们。”
挽留爱情寄语从此,“恋家”情结在郎平的心里像草一样蔓延。在土耳其执教的数月间,郎平在博客里数次写下“我很惦记家人,很想结束这样漂泊的生活”,“生活不习惯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劳累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我真想回家,想念亲人”。
2011年春节,郎平是在土耳其的中国大使馆度过的,虽然和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动手包饺子,也算度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夜。但提起饺子,郎平就立即想起远在北京家里的父母,这时候最应该陪在他们身边。有时候仅凭一句话,就足以勾起郎平的对亲人和故乡的思念。有一次和姐姐通电话时,姐姐告诉她,北京下雪了。郎平向窗外望去,突然看见安卡拉此时也在下大雪。但在郎平眼里,安卡拉的雪不是北京的雪。
4月,郎平终于结束了在土耳其的执教生涯,回到北京的第一顿饭就是妈妈亲手包的茴香馅饺子和她最爱吃的老玉米。郎平的下一站是广州,父母对此已经很知足,跟动辄坐飞机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大洋彼岸相比,从广州到北京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已经算是近在咫尺。
母女生计逼出金牌教练
郎平的女儿白浪已经小有名气,这个继承了母亲优秀遗传基因的高个子姑娘也许会在赛场上打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但现在,浪浪这么出名完全是沾妈妈郎平的光。不过浪浪是最近几年才逐渐了解妈妈到底多有名,到底是怎样一个大人物。
郎平从没亲自给女儿讲过自己赛场上的功勋,她在女儿生命中唯一的角色就是母亲,因为她认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不是由一本排球场上的荣誉册和无数的奖牌堆砌而成的。所以浪浪在很小的时候常常诧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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