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我面无表情。
“去海边干什么?”
“你去不去?”我抬了抬头。
夕阳的余辉散在海平线上,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岩石,是退潮的时间。闻着腥腥的海风,我发恨的抽着烟,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人渐渐稀少,喝空的易拉罐瓶在岸上滚来滚去,发出呜呜的声音,轮渡那边的巨轮又将出航,和着四周繁杂的灯火,一切都聚成了空。我在东海路上嘶哑的喊着,被海浪渐渐的吞没……
我睁开眼,大脑一片空白,旁边的小姐问我:“很久没做了?刚才那么疯狂……”我跳下床穿上衣服逃了出去,然后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吐。
青岛开始下雨,一天也不曾停。我躺在窗上,看着天花板。
到底是谁扼杀了我的爱情。
“无法再和你进行这漫长的感情游戏,
无法说服自己在面对你的时候装的很开心却又撕心裂肺;
真的很想好好的去疼你去爱你,
可你甜美的笑容后是一次又一次的谎言:
我看似莫不在乎的表情后是强忍的心痛。
只是在戴着脚镣跳舞,好累……
十
我决定找个工作,让心养帮我留意一下有什么适合我的,心养问我:“在我这干不好吗?”我笑着问他:“一月给发多少薪水,赵总?”心养认真的回答:“说,你想要多少?”我摆了摆手:“不是钱的问题。”
商业规律是很偏激的,亲兄弟还明算帐,在哥们手下干有太多的不便。心养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和天琨多长时间没联系了?”我说得有五年多了吧,问他:“他现在在韩国混的怎么样?”心养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啊?还带回来一个韩国老婆来呢。”我一怔,问:“他现在在青岛?”心养说:“是啊,这样吧,我今天约一下,明天带你去见他。”
上心养车的时候我心有点痒痒,跟心养说我开怎么样,心养把钥匙给我。我已经好几年没动过车了,手握着方向都有点哆嗦了,极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很少的油门慢慢开着,快到辽宁路的时候右拐弯,横向一辆白色帕萨特冲过来,我一慌,方向打到人行道上,清新吓的叫起来,差点撞到一辆自行车上,有惊无险。心养笑呵呵的说:“手生了吧?”过一会,竟冒出来一句:“唉,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
天琨的样子变化不大,就是比以前稍微胖了点,他的韩国老婆叫姬美,长的不算很漂亮,却很爱笑,成熟中透出一丝妩媚。曾经把韩日的女人和中国女人作过比较,韩日女人长时间来被认为是温柔女人的典范,加上铺天盖地的整容技术改造出来的好脸蛋,使得许多国人梦想着娶个这样的妻子,但他们缺乏中国女人几千年文化沉淀下来的底蕴和血统,她们没有中国女人那种波澜不惊,外秀慧中的气质。
姬美很礼拜的给我们添茶倒水,不时的再鞠上一个躬,弄的我们感觉都有点拘束。我猛然记起丽娟在法国的时候老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带回来,我说就象要一打法国美女,丽娟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着,说要给我带一筐回来,脸上微微的笑着。
天琨也是我相处多年的哥们,在我大二那年独身去了韩国淘金,忍受着韩国老板对中国劳工的歧视和侮辱,呆了五年,带回来几十万块钱,和一个温顺爱笑的韩国女人。
桌上很多菜,有好几样是我都没吃过的,很辣。天琨不紧不慢的给我们讲述着他的经历,说苦也受的够多了,不想再出去了,脸上沧桑感兀现。我看见他年轻的脸上的细小皱纹,象一条条弯曲的路,通向每个在座的人心里,轻轻的痛着。一种淳厚的感情布满着房间,天琨的脸喝的红红的,说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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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一定很爱你